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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可愛的孩子。
是真心的喜歡著調酒,總是雙眼映著光彩,專注地看著自己製作;蹦蹦跳跳的吵著要嘗試,卻每次都在自己捉弄幾下之後就心神不寧的,滿臉通紅。
這麼可愛的反應,讓人忍不住就想多逗幾下。
「南姐姐,今天要教我什麼?」經過幾次的相處,兩人已變得熟捻許多,大衣隨手一放,彩瑛就湊向了南所在的流理台,談話間更是不自覺流露出撒嬌的語氣。
「今天不教調酒的製作,教你一些好玩的東西。」順手摸了摸彩瑛的頭,彩瑛果真又在愣神許久後才反應過來,害羞地低垂著頭。
好可愛啊。
「來吧。」揮了揮手要彩瑛跟上,兩人一同走到了吧檯前。
「?要做什麼?」
「在這裡仔細看。」說完這句話,南就瞥見其他顧客舉手要酒,便把彩瑛留在了吧檯前,自己處理起了訂單。
雖感困惑,但彩瑛還是乖乖地待在了原地,環顧著四周。
恩……成群結隊的夥伴圍在同張桌子旁聊天暢飲著;只求買醉的少年少女獨自待在角落,身前擺著一罐又一罐早已喝盡的酒瓶。阿,剛剛那個點酒的男人似乎在搭訕著另一個人,兩人聊得挺歡的呢。
又看了一輪,她下了結論──沒什麼特別的,就是很常見的酒吧場景。
「怎麼樣?看出什麼來了嗎?」南的聲音讓她從專注中回過神來,轉頭便看見南手中拿著一杯調酒,滿臉笑意地看著自己。
「……我不懂。」與之相對的,彩瑛的臉上長滿了困惑。
為什麼突然要我看酒吧?南在笑什麼?這些本要提出的問題還來不及問出口,彩瑛就被南領著一起把調酒遞給了顧客。
「仔細看~」指示著彩瑛盯著那名客人接下來舉動,南滿懷期待。
只見那名客人接過酒後,轉身就把酒遞給了正與他暢聊著的女子。微微顫抖著的手洩漏著他的緊張與期盼。
女客人瞧見此舉後,笑意浮現在了她的臉上,並接過了那杯酒,喝了一口。
彩瑛聽見南在身後輕輕吸了一口氣,卻還是無法理解眼前所見。
就這樣?這就是好玩的東西?
「看到這應該就夠了。那兩人等一下應該會一起離開。」南迎上彩瑛不解的目光,忍不住笑了出聲。
「南姐姐,妳怎麼知道?我看不懂。」
「妳知道,剛剛那杯是什麼嗎?」見彩瑛搖了搖頭,南接著說道:「是環遊世界。」
「環遊世界……那杯混了一大堆酒的?」彩瑛在腦海中搜尋著這幾天所學到的知識,成功把那杯天藍色的調酒與資訊連結在了一起。
「我知道啊……可是環遊世界怎麼了嗎?」不過,儘管知道了名稱及相關資訊,彩瑛仍舊無法理解方才的畫面的含意。
「妳看到剛剛那個男生把環遊世界地給那個女生了嗎?」點頭。
「妳也知道環遊世界混了很多酒,是酒精濃度很高的酒對吧?」彩瑛又點了點頭。
「那妳知道……」南靠向了彩瑛,在她耳邊輕語道:「在酒吧裡把環遊世界遞給別人,是『我想跟妳上床的意思』嗎?」說完,便後退了幾步,等著看彩瑛的反應。
果然,彩瑛的瞳孔倏地瞪大,慌慌張張地向後踩了幾步,渾然忘記自己仍在公共場合,一時沒忍住便驚呼出聲。
「上……上床?!」這一喊,吸引了全酒吧的側目,嚇得南連忙衝上前去摀住彩瑛的嘴。
南覺得既好笑又可愛,明明就是個成年人了,卻還是單純的像張白紙一樣,稍加刺激就反應激烈。
「妳太激動啦~這種事在酒吧很常見的」
「南姐姐妳早就知道會這樣才叫我看的?」因為害羞加上自覺丟臉,彩瑛的面頰透著鮮豔的紅,一路延伸到了耳根子、頸脖,直至全身。像是喝醉了般的展露著一種純真的氣質,讓南被這突現的狀態勾得一時心醉。
「對阿,觀察很多天了,這幾天那個男生都會去找她聊天,她們看起來挺合的,兩人談得很歡。」
「所……所以就可以上床了?」
南笑著揉亂了這個透著傻氣的孩子的頭髮,「在這裡的人有很多都是為了那個而來的,聊得來就翻雲覆雨是很正常的。」
「那……南姊姊,妳也收過這種酒嗎?」彩瑛的眼裡帶著慣有的神采──好奇,但此刻又似乎能在眼眸深處探查到另一種情緒。
緊張。擔心。
似是注意到了彩瑛眼裡的訊息,南的心中剎那間便感受到一股暖意流淌著。
有人會擔心我。在酒吧這種場合,有人會擔心我喝了什麼不該喝的東西。
一想到這,南便克制不住自己的嘴角,笑得愈發溫柔。
「有啊~不過我都沒有接受,畢竟喝醉了就不能工作了呢。」
「那不是因為工作呢,妳會接嗎?」
「嗯……」南低頭想了一會,「我想不會吧,我應該不會接我不喜歡的人的酒。」
聽到這句話,彩瑛腦中閃過了個模糊的想法,但還來不及捕捉,便再次被南的話語打斷。
「不過,我大概也沒機會在非工作的時候接到酒啦~畢竟一直在酒吧裡,實在是不想在下班的時候也待著了。」
彩瑛點了點頭表示理解,那抹在腦中的想法變得清晰了些。她又想到了新的問題,便向南開口問道:「每個酒都有那麼……露骨的暗示嗎?」
南搖了搖頭,「不是,只有少數的酒才是這樣的。」她的視線轉向了顧客的方向,「我們先繼續觀察吧,這樣我就可以慢慢告訴你每種酒的涵義了。」
「這樣如果以後你自己去酒吧的話,就知道想幫妳點酒的人在想什麼了~」
阿,串在一起了。
這幾句對話中的資訊,讓她腦中的畫面變得清楚無比。
其他酒吧。
三杯酒,兩個人,一個問題。
「如果是我呢?我向妳遞酒的話妳會接受嗎?」腦中的想法,在此刻被組織成了完整的句子。
悄悄的,她在心底描繪好了一個計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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